郭玉年少時拜涪翁的弟子程高為師,“學方診六征之技,陰陽不測之術(shù)?!痹跐h和帝時(公元89~105年)為太醫(yī)丞,治病多有效應,皇帝感到奇異,為試驗郭玉診脈技術(shù),使一手腕肌膚似女人的男子,與女子雜處帷帳中,令郭玉各診一手,問郭玉此人所患何病,郭玉診脈與望形色相兼,診出其中有故,說:“左陰右陽,脈有男女,狀若異人,臣疑其故?!被实蹫橹潎@不已,郭玉醫(yī)術(shù)高明,醫(yī)德高尚。為人診病“仁愛不矜,雖貧賤廝養(yǎng),必盡其心力”,但在為貴人治病時,往往療效不很滿意?;实叟梢粋€貴人患者,換上貧寒人的衣服,并變換居處,請郭玉診療、郭玉一針而愈?;实墼t問郭玉,郭玉回答說:“醫(yī)之為言意也,腠理至微,隨氣用巧,針石之間,毫芒即乖,神存乎心手之際,可得解而不可礙言也”。反映了他在診治疾病時全神貫注,為病人負責的精神。郭玉對答中分析了為貴人診病的難處,他說:“夫貴者處尊高以臨臣,臣懷怖懾以承之,其為療也,有四難焉:自用意而不任臣,一難也;將身不謹,二難也;骨節(jié)不強,三難也;好逸惡勞,四難也。針有分寸,時有破漏,重以恐懼之心,加以裁慎之志,臣意且猶不盡,何有于病哉”?郭玉以上論述正確估計了存在于東漢王公貴族的生活和思想行為對疾病診治的不良影響;同時也科學地揭示了醫(yī)生診治不同社會地位的患者所存在的心理障礙。他是繼扁鵲之后又一個對醫(yī)療社會與心理有研究的醫(yī)家。